今早六時四十五分出門,回到家來是下午三點鐘。雖然走得不算急,但除了午飯及小休,斷斷續續也走了大約六七個小時:榕樹灣、索罟灣、石排灣、經騎樓石到索罟灣天后廟、蘆鬚城泳灘,再經榕樹灣回家,坐下來就感到雙腿異常疲累。
何止自己疲累,四隻腳的狗狗也顯得疲累。但豆點終歸是豆點,一望見家門仍是掉頭而去,那管你軟硬兼施又哄又罵,或是她自己其實也是累得要死。
今天的豆點更離奇,原先如常躺臥在屋旁冰冷的磚地上,見我意圖游說她回家,便索性竄入屋旁草叢,找了個僅夠她蜷卧的泥地躺下。也許豆點也知道那碗口大的泥地是花了阿娘不少功夫擠弄出來種植香茅,所以繞著那畦地轉了好幾個圈,看清經緯才順勢躺下,更沒有直直壓落那幾株纖弱的香茅身上,只傍著它曲身躺下。
侍奉了豆點差不多八年,但仍拿不準她腦子想的是甚麼?芝麻比豆點遲來三四年,但芝麻的行徑完全可以掌握於手中。而豆點,坦白說咱有時仍是丈八金鋼摸不著腦袋。就像今天大家走得這麼疲憊,芝麻恨不得立即回家倒頭便睡,豆點卻偏要拖著疲乏的臭皮囊蜷伏在外邊的草叢裡。
她為什麼總在走到家門前又若有所思的掉頭走?你說她不喜歡家,但她卻從不跑遠,只在附近徘徊。
豆點啊豆點,究竟你的腦袋裡想的是甚麼?你是否覺得做一隻流浪狗好過做一隻家狗?所以就算有了一個家還是要保留點流浪生活的方式,才不致使自己的人生變得太頹廢哩。
1 則留言:
哈哈!!能給你摸得通透,這就不是豆點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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